1929年1月10日,奉天帅府。“今晚正规的股票配资公司,就在老虎厅,把事情办了。”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夜色下的帅府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一场即将改变东北格局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被“办”的对象,不是别人,正是奉系集团中权势熏天、威望足以与老帅比肩的。这位少帅为何要对父亲留下的肱股之臣,痛下杀手?
这事儿,得从半年前说起。
1928年6月,皇姑屯一声巨响,不仅炸死了“东北王”张作霖,也把年仅27岁的张学良推到了历史的前台。父亲骤然离世,留下的是一个内外交困的烂摊子。外部,日本人虎视眈眈,不断施压;内部,南京的国民政府正高举“统一”大旗,挥师北上。整个东北军人心惶惶,派系林立,元老们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主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杨宇霆和常荫槐等人力挺张学良接掌大权,稳住了局势。按理说,这是拥立之功。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。在杨宇霆看来,张学良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“小六子”,接班可以,但军政大事,必须由他这个“顾命大臣”来拍板。
有意思的是,杨宇霆常常以“周公辅成王”自居。他要求所有上报给张学良的文件,必须先经他审阅副署,否则一律无效。张学良这位名义上的东北最高统帅,实际上倒像个需要“辅导”的学徒。这种权力被架空的感觉,对于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,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。
不得不说,杨宇霆确实有骄傲的资本。他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,是奉系中少有的喝过洋墨水、具备现代军事思想的战略家。张作霖之所以能从一个地方保安团头领,发展成问鼎中原的强大军阀,杨宇霆在幕后的运筹帷幄功不可没。
他一手缔造了东北的军工体系,建立了东三省兵工厂,让奉军的武器装备领先全国;另一手又规划了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,修建铁路以摆脱日本“南满铁路”的掣肘。甚至,他还顶着压力搞出了自己的海军。可以说,东北能有当时全国最强的工业基础和最富庶的经济,杨宇霆居功至伟。他既是军事家,又是理财高手。
正是这份无人能及的功劳与才干,滋生了他的傲慢。他治军严谨,为人却心胸狭窄,对政敌从不手软。在张作霖面前,他尚能恪守臣节;可面对他一手扶上位的张学劳,那份“老子天下第一”的派头就再也收不住了。
矛盾的彻底爆发,源于“东北易帜”。
面对日本人的步步紧逼,张学良深知,仅凭东北一隅之力难以抗衡。为了国家大义和东北的未来,他力排众议,决定服从南京国民政府,改旗易帜。这在杨宇霆看来,无异于自断前程,是把张家父子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。
1928年12月29日,在易帜仪式的合影现场,杨宇霆公然拒绝,还当众出言讥讽,让张学良下不来台。此后,他更是变本加厉,联合常荫槐成立“东北铁路督办公署”,试图将东北的经济命脉彻底抓在自己手里,这无疑是触碰了张学良的底线。
一个想励精图治、真正掌权的少主,一个想继续大权独揽、视少主为傀儡的元老。这不仅仅是新旧两派的权力更迭,更是两种行事风格的致命碰撞。日本人此时还递上了一本《日本外传》,用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的故事旁敲侧击,暗示张学良早做决断。所有的因素叠加在一起,张学良忍不了了。
于是,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。杨宇霆和常荫槐接到“晚宴”邀请,毫无防备地走进了帅府老虎厅。他们或许以为这又是一次寻常的权力博弈,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冰冷的枪口。枪声过后,东北再无“杨督军”。
然而,事情的诡异之处,在事后才慢慢浮现。
原来,杨宇霆本人极为迷信,府里常年养着术士,遇事总要卜卦问天。据说,在去老虎厅赴宴前,他就为自己算了一卦,卦象显示“杂乱无章,扬长而去”。他当时可能没太在意,以为只是寻常波折。可后来人们把这件事和皇姑屯事件联系起来,竟成了一句谶语:“炸(皇姑屯)无张(作霖),杨常(荫槐)而去”。
这些传闻飘到张学良耳朵里,起初他只当是无稽之谈。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年轻人,他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。可仅仅两年后,现实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1931年,“九一八事变”爆发。日军悍然入侵,数十万东北军在“不抵抗”政策下节节败退,不到半年,富饶的东三省沦丧敌手。此时的张学良才幡然醒悟,那个曾经让他如芒在背的杨宇霆,虽然专横跋扈,却也是对抗日本最坚决、最有谋略的干将。自己亲手除掉了这位“东北长城”,无异于自断臂膀。
若杨宇霆还在,以他的铁腕和对日本人的了解,或许“九一八”的结局会截然不同。这种巨大的悔恨与历史的沉重包袱,彻底改变了张学良。从那一刻起,他开始相信命运,相信因果。他晚年所说的“杀他后我不得不信”,信的并非鬼神,而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与人生的无常。
一个年轻气盛的决定,换来了半个多世纪的幽禁与悔恨。或许在夏威夷的漫长岁月里,张学良无数次复盘,如果老虎厅的枪声没有响起,东北的命运,乃至他自己的人生,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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